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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堪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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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梓琰下班回到家裏,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已經坐著一個男人了。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身形筆直。

“哥。”喬隱聽到腳步聲,擡起頭,站起身子,直視著喬梓琰。

喬隱的臉上帶著無措,一個三十歲的男人這個時候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示弱的看著喬梓琰。

“還知道回家?”沈穩的聲調,隱忍的怒氣。喬梓琰看到喬隱的時候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很顯然克制自己的情緒。

手上的西裝被一邊的管家拿走,管家欲言又止。終究什麽都沒說,搖搖頭離開了大廳。

喬梓琰松了松領帶,眉眼盡是淩厲。

“哥,幫我。”喬隱一把拉住喬梓琰準備上樓的身子,語氣中的軟弱讓喬梓琰不由得皺起眉頭。

“幫你?這五年你去了哪?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幹什麽!”喬梓琰很生氣,狠狠的甩開了喬隱的手臂。

“對不起。”喬隱也知道這件事自己做的不對,但是他不能再等下去了,蘇瑤的手機前一刻還通著,下一刻就打不通了。

蘇瑤肯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蘇瑤失蹤還沒滿二十四小時,根本就沒有辦法報警。A市他肯定比自己熟悉。

“哥,求你了。”喬隱頭低下,手握著放在身側。

喬梓琰口氣沒有那麽僵硬了,轉身坐在沙發上,聽著喬隱說。

“所以,你是想讓我找一個女人出來?”喬梓琰皺起眉頭:“這五年,你都是和這個女人呆在一起?”

“恩。”喬隱雙手放在膝蓋上:“是的。”

“當初為什麽突然離開家裏?”這個問題是喬梓琰的一塊心病,時隔五年他始終想不通當初那麽乖巧的弟弟怎麽會離家出走?

而且一走就是五年!

喬隱抿著唇角,表情倔強。喬梓琰沈默了半響 :“她叫什麽。”

“蘇瑤。”

深夜一點鐘,喬梓琰正在開車往城北的一座山駛去,夜色沈沈只有一輛銀色寶馬呼嘯而過。

“快點。”喬隱很著急,喬梓琰打電話到公司讓人查出來蘇瑤手機最後發送出來的訊號是在北山附近。

喬隱對於喬梓琰這麽快的速度還是有些驚訝的,喬梓琰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你倒是忘了喬家做什麽的了。”

喬隱沈默,現在他哥是十個看他不爽,他還是不說話吧。

車子只能放在山下,上面的路很不好走。

喬梓琰沒有下車,看著喬隱說道:“我只說幫你找到她的行蹤,沒說幫你找到她人。”

喬隱看著面容冷硬的喬梓琰,心裏著急:“你想怎麽樣?”

喬梓琰冷硬了一晚上的臉上終於帶著點點笑意:“很簡單,找到她之後你就回家。”

“不可能。”喬隱下意識的拒絕:“現在還不是時候。”

喬梓琰皺起眉頭,臉上的淺笑隱去:“喬隱,就是再鬧,也夠了。”

喬隱眼睛認真的看著坐在車子裏的喬梓琰:“哥,我從來都不是胡鬧!”

喬梓琰看著一聲不吭走進山裏的喬隱,嘆了一口氣。

他這個弟弟什麽都好,就是性子太執拗。算了,蘇瑤這一次幫了他一個大忙,他來找她,也不虧。

喬梓琰和喬隱一前一後走進了北山。

北山說是做座山,其實並不大,大約100平方米,而且北山這一帶屬於荒廢區,山上基本沒有什麽樹木。如果山上有燈光或是火光很容易就看見了。

從山底下爬上去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喬梓琰看著一會兒就不在視線裏的喬隱,面色無奈。

他在辦公室呆的久了,很少活動,就是鍛煉也是跑步機或者健身房裏,他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爬過山了。

喬隱卻不同,喬梓琰記得以前喬隱最討厭運動,就是參加學校的百米比賽他都會回來和他抱怨半天。

現在喬隱卻跑到了他前面。

看來這五年,他的變化很大。

喬梓琰不知道,喬隱這五年跟著蘇瑤,別說是爬山,就是熱帶雨林他們都穿越過。

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動動身子就喊著不舒服的喬家二少爺。

喬隱沒註意身後喬梓琰的身子跟上來,在他的世界裏,喬梓琰能夠查蘇瑤的地址,親自帶他來這裏確實是最大的讓步了。

他哥從小就教育他對於不該關心的事情,不要花費多餘的精力去關心。他的爸爸媽媽在他們小時候就分居兩地,從懂事時他的世界裏只有哥哥和管家。

哥哥上學每個禮拜只回來一天,有時候只是回來一個晚上。

他小時候依賴哥哥,總是纏著他,做什麽都要一起。但是喬梓琰卻不像他那樣,對於父親母親的離開表示的很不安。

喬梓琰少年老成,在父母分居兩地不回A市的時候他也只是攬著自己肩膀說道:“喬隱,沒有誰是一輩子離不開誰的。你要相信,這個世界離不開你的只有你握在手裏的東西。”

那時候的喬梓琰初二,他才剛上小學。

他哥總是看得比他長遠,喬隱不止一次想到如果當初他選擇了喬梓琰給他安排好的學校,而不是非要進什麽醫學院。

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那麽此刻,守護在蘇瑤身邊的人又會是誰?

蘇瑤再一次醒來已經是深夜,她不知道那個男人還在不在,眼睛上的布條已經被拿下。蘇瑤睜開眼睛,那個男人正坐在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抽煙。

房間裏沒有開燈,蘇瑤什麽都看不見,只看見點點火光慢慢燃燒。

蘇瑤的嘴巴被膠帶封住,她還沒有動身子,那個男人就走了過來:“醒了?”

蘇瑤想假裝閉上眼睛,那個男人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

“唔!”蘇瑤一個吃痛,感覺頭皮生生的疼。

“這麽不老實,蘇小姐沒有五年前那麽乖了!”男人說話的空檔將香煙扔掉,一只手摟著蘇瑤的身子。

“這漫漫長夜,蘇小姐不覺得寂寞嗎?”男人沒給蘇瑤松綁,只是將她封住嘴巴的膠帶撕了:“你想叫?你叫吧,你叫的越大聲我就越高興!”

蘇瑤想要後退,只是後面剛好是一張床,她往後倒的時候碰到床邊,身子倒了下去。

“喲,真積極!不過我不太喜歡主動的女人!”

“啪!”蘇瑤猛地被男人打一巴掌,嘴裏立馬就有了血腥味,蘇瑤睜著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男人。

黑暗中,只有月色照進屋子裏,一片模糊。

男人掏出剪刀,拉起蘇瑤的外套,哢擦哢擦瘋狂的剪著,神態已經癲狂。

“啊!不要!放開我!!”

蘇瑤已經徹底不清醒了,她晃著身子,就是不讓男人的剪刀剪到自己的衣服。

“嘶……”蘇瑤的手臂被剪刀劃開,腥甜的味道一瞬間在小屋子裏蔓延。男人顯然很喜歡這樣的味道。

“怎麽不掙紮了,怎麽不動了!你TM給老子動啊!”又是一腳踢在蘇瑤的小腹上,蘇瑤疼的蜷起身子。

這樣也好,起碼這樣可以有最後的一絲尊嚴。

“別著急,夜還長著呢。我們慢慢來!”蘇瑤被嚇得連連往後移,全身被捆綁,只能一點一點的移動。

“不要過來……不要過啦……”蘇瑤嘴裏嘀嘀咕咕,身體的每一次都喧叫著疼痛,尤其是頭部。

疼痛欲裂!

“哈哈哈……不要?我看等一下你是要還是不要!”男人猥瑣的笑了,夜色中他笑的格外瘆人。

喬梓琰聽到一絲聲音傳來,好像是女人的聲音,他立馬關了電筒。認真聽了起來。

果然像是女人的聲音,就在這附近,隔得不遠。

喬梓琰不是莽撞的男人,三更半夜,北山。剛剛大鬧了澄清會的蘇瑤,怎麽看怎麽像是報覆。

喬隱說得對,如果不是喬隱求他。

他就是知道她今晚會遇險,他也不會出手相救。

一個人,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嗎?她既然敢只身進入杜氏,沒有本事出來,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不應該拖累別人。

很明顯,在喬梓琰的眼裏,這個別人就是他的弟弟喬隱。

聲音越來越清晰,就在附近,喬梓琰越發放輕腳步,夜色下看到一個小型的竹屋。

聲音就是從屋子裏傳出來的。

喬梓琰附在門口聽了許久,確定裏面只有一個男人的聲音時才撞開了門,手電筒一瞬間打開在屋子裏亂晃,看清楚男人的位置時猛地照在男人的臉上。

那個男人下意識的用手機擋住燈光,喬梓琰上前就是左勾拳,男人捂著嘴巴,乘著喬梓琰準備襲擊的時候將手上的剪刀肩膀處。

喬梓琰悶哼一聲,擡腳狠狠的踢了男人的肚子。

男人抱著肚子睡在地上,喬梓琰看到竹屋裏的棍子,順手拿過,劈在男人的頭上。男的瞬間昏死過去。

手電筒被落在地上,喬梓琰的左手手臂正在滴血,他看到蘇瑤被綁著正瘋狂的企圖掙脫繩子。

手腕處已經一片鮮紅,有血絲順著繩子落下,顯然不是剛剛才摩擦的。

喬梓琰心裏有些不忍,幫著蘇瑤解開了繩子。

剛一解開,蘇瑤便猛地跑到竹屋的角落裏,蜷在那裏眼神死死的盯著睡在地上的男人。

衣服淩亂,幾乎是衣不蔽體,下身的裙子已經被扯下,裏面穿著紅色的內衣看得一清二楚。長發遮住蘇瑤的臉,但是嘴邊的血絲還有明顯腫脹的臉頰,無一不在說著她受到了虐待。

看到這樣的蘇瑤,喬梓琰突然有些後悔剛剛將那個男人一棍子打暈。

他應該受到更多的折磨才是。

“蘇瑤,我是喬梓琰。”喬梓琰有些失血過多,此刻頭微暈。

“滾!滾!滾!你們都給我滾!別過來,我叫你別過來!”蘇瑤猛地揚起頭,看著走近的喬梓琰。

“蘇瑤!”喬隱聽到這邊的響動,他本就離這裏不遠,聽到女人的叫聲連忙跑了過來。

一進門就看到蘇瑤蜷曲在墻角,喬梓琰垂著手臂,鮮血順著手臂流下。

“哥!蘇瑤!”喬隱脫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蘇瑤,蘇瑤看著走進的喬隱,呵呵笑了:“月月乖,別怕。月月乖乖的。媽媽在這裏,別怕。”

喬隱的動作楞住,喬梓琰也擡起頭驚詫的看著喬隱。

認識她五年,他還不知道她有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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